第5章

她这厢信手拈来,观看的人却渐渐的有些失望。因为稍稍懂香之人都知道,制香前的准备十分复杂,用料更要亲历亲为,否则多寡一分,足以坏了成香。

像这样儿不讲究的,白皎皎也真是第一次见,愈发嗤之以鼻,只是慑于那人站在野丫头身后,不敢多语。

她已好久没有见过他的面了,以往宫中设宴,但凡打听出有摄政王出席,她都是能躲则躲。

白皎皎从小就很怕这个人。

何况这人明明大不出她几岁,却是外祖母的皇弟,白皎皎也不是很甘愿叫他一声:舅姥爷……

惴惴不安的不止白皎皎,在场诸人都犯合计:不是说摄政王最烦风花雪月这类娘们玩意吗,怎的突然驾临品香宴了?而且单站在那里不说话,又是什么意思?

阎王似的杵着,吓人呐。

只有江平侯世子郝穑(sè),从摄政王盯着美人的眼神里,嗅出一丝别样的意味。

还没等他想明白那眼神代表什么,鼻端便真正嗅到了一道极其清沁的香气。

下一刻郝穑顺着椅子背儿溜身就坐下了。

……不是他敢在摄政王眼皮底下大不敬,而是这香、实在、太他娘亲的好闻了!

草包世子使劲儿吸了几鼻子,浑身松适如浸泉汤,每个毛孔都叫嚣着舒服,心里:啊啊不行了顶不住了!这姑娘到底是谁,娘亲我想领回家!

他干瘪的脑袋瓜里翻来覆去的不过“好闻”二字,在场的评香主事们已经激动的激动,愕然的愕然——